同學聚會上,男友讓我當眾卸妝,說我玩遊戲就應該願賭服輸。
好事者紛紛起鬨,更有人直接給我遞來了卸妝油。
在男友殷切的目光下,我將卸妝油淋在了他的頭上。
隨即將他的假髮掀起,露出光禿禿的腦門。
「我卸尼瑪,死禿子!」
1
沈言慌忙撿起被我掀翻的假髮戴上,滿眼憤怒的看著我。
「徐安安,你有病啊!」
我順勢拿起桌上的酒往他臉上潑去,「誰給你的勇氣讓我卸妝,也不照照鏡子,看看自己那死樣。」
老同學則是拿出手機對著我倆錄了起來,這時角落裡一個女人起身。
走到沈言麵前,拿出紙巾溫柔的擦拭起來。
「阿言,冇事吧。」
是溫落,沈言的初戀,也就是白月光。
沈言握上溫落的手,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老同學們開始竊竊私語,說當年要不是溫落出國,沈言怎麼會輪得到我。
我嗤笑一聲。
他們不知道的是,當年可是沈言死皮賴臉追的我。
聽到我的動靜聲,沈言麵露失望走到我麵前。
「安安,一個遊戲而已,你至於這麼當真嗎?」
「這個是我為了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導致的,不是你拿來取笑我的。」
沈言受傷的指著自己的頭頂。
我聳了聳肩,走到他麵前。
啪!
對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,「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你讓我卸妝,是為了展示我對你是多麼的卑微嗎?」
「還是說為了告訴你所謂的白月光,我冇那麼重要。」
我瞥向站在沈言身旁的溫落,勾起嘴角說道。
溫落瞬間紅了眼,往沈言身上靠,語氣哽咽看向我。
「我隻是想幫阿言解圍,徐安安,你不必這樣。」
我笑了。
這麼拙劣的演技,也就對沈言有用罷了。
這時,班長出來打圓場。
讓我們先吃飯,有什麼事等吃了飯再說。
我拿起包,「你們吃吧,看著某些人倒胃口。」
正當我轉身的時候,沈言一把將我扯住。
「你不許走,你還冇給溫落道歉。」
「還有,我們之間的事還冇解決。」
我歎了口氣,從包裡拿出一遝小票,「分手啊,怎麼解決。」
我將小票塞到溫落手裡。
「這是他這兩年來用我的卡消費的東西,要是你倆在一起了,記得打給我。」
說完,我就在沈言惱羞成怒的眼神下離開了。
「徐安安,你給我回來!」
沈言不顧形象的朝著我背影吼道。
我勾起嘴角,離開的背影更加歡快了。
畢竟這場局可是他攢的,這下冇了人幫他付錢。
可是要出好大一筆血。
活該。
2、
大一的時候,我就一眼相中了沈言。
畢竟少年感這種東西,哪個女人不喜歡呢。
可是當時他身邊已經有了溫落,我也就打消了念頭。
那時周圍的人都開玩笑說讓我去挖牆腳。
還說我這個大小姐隨隨便便甩溫落幾條街,這話不知道怎麼被沈言聽了去。
找到我就是一頓警告。
讓我安分點,不然他會讓我付出代價。
那以後,我天天沉迷於吃喝玩樂,大二的時候我就直接去了公司接管生意。
本以為我會和沈言分道揚鑣。
結果他到我公司裡來實習,一來二去我倆也算關係有了緩和。
在大學畢業冇多久,我就聽到了溫落出國的訊息。
那個時候沈言萎靡不振。
最後他找到我要和我在一起,我當然不願意當接盤俠。
於是便拒絕了。
冇想到沈言直接追了我整整半年,最後我心軟答應了。
後來,沈言的吃穿住行我直接一條龍包了。
他也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,常常對著我大呼小叫。
我本以為隻是他工作壓力太大,後麵我才知道他變成了禿子。
心理扭曲,正當我想怎麼結束這段關係的時候。
溫落回國了。
這纔有了那個聚會,隻不過我冇想到沈言會讓我當眾卸妝。
3、
等我回到家後,我就迫不急將沈言的東西全部打包。
丟到了門口。
順便還換了密碼鎖,看著屋內空蕩蕩的模樣。
心裡說不上來的暢快。
隨後我開了一瓶香檳,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敬了一杯。
美美的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,我是被門鈴吵醒的。
透過貓眼看到的是,怒氣沖天地沈言。
看著他眼下地黑眼圈,估計昨晚一晚冇睡。
這時候,溫落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,繼續按著門鈴。
「乾什麼,大早上的!」
我把門一開,語氣不耐。
溫落被嚇得一哆嗦,躲在沈言身後,探出個頭看著我。
「安安姐,阿言在你門口呆了一晚上。」
我搖晃著手裡的牛奶,看向一旁萎靡的沈言。
輕聲嗤笑。
「是我表達的不清楚嗎,東西都在這裡了,還想賴在我家不成。」
沈言猛地抬起眼睛看著我。
「昨晚是我不對,但是分手這件事你一個人說了不算!」
溫落眼裡閃過一絲嫉妒。
隨即輕輕挽住沈言的胳膊,「對啊,安安姐有什麼問題解決不就好了。」
我晃了晃手中的牛奶,眼神一冷。
隨即徑直往溫落身上潑去。
頓時樓道裡發出一陣尖叫聲,沈言連忙將她抱入懷中。
惡狠狠的盯著我。
「想拿我的錢,去養她,做夢!」
我將門用力一關。
門口傳來沈言咒罵的聲音,隨後他就帶著溫落離開了。
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。
結果,我一到公司就看到牆上全是我的照片。
還是我高中時期的照片。
那個時候我滿臉痘痘,甚至還有點虛胖。
可謂就是一整個冇眼看。
公司裡的人對著我指指點點,我一記冷眼過去。
他們就自覺地散開了。
隨後這件事越傳越厲害,說我能坐上這個位置是因為我背後又金主。
靠著不正當的關係進來的。
還有人說,要是被我金主知道我原來的樣子絕對是要被下崗的。
我敲打著辦公桌,讓助理查清楚到底是誰弄得這麼一出。
4、
就在我焦頭爛額處理這堆爛事的時候,沈言找到了我。
他拿出我高中時期更醜的照片甩在我麵前。
「徐安安,你要是求我回來,或許我可以幫你。」
我眯著眼看向那堆照片,起身走到沈言麵前。
大手一揮,就是一巴掌。
這一掌直接打得沈言臉腫了起來,我垂在一旁的手心還在不停地發抖。
「我冇想到你會這麼賤!」
沈言怒視著我,表示要我身敗名裂。
如果我不跪下來求他的話。
「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坐在這個位置的,我們大學時你就是總經理了。」
「說出去誰信,你是憑著自己的本事。」
沈言嘲弄地打量著我,隨即勾了勾我的衣領。
「我知道,你背後有人,我也一直不在乎,隻要你求我回來。」
「一切都可以回到原點。」
看著沈言那副自恃清高的模樣,我心裡就一陣乾嘔。
也就是說當年他和我在一起時,他就覺得我是靠著關係坐上這個位置的。
所以對我纔會是那麼的不尊重。
我冇理會他,「等著打官司吧。」
我揉了揉眉心,不耐的說道。
沈言自知在我這裡討不到好處後,就給人事遞交了離職申請。
轉身就入職了我的對家公司。
我爸打來電話問我怎麼回事,能不能處理。
我表示自己遇到了個傻缺。
「放心,他玩不過我。」
我爸這才放下心來,什麼不正當關係。
整個公司都是我的,還金主。
好不容易這件事風波過去了,溫落又跑來我麵前刷存在感。
她跑到我公司來應聘,等我知道的時候,溫落已經入職好幾天了。
從那以後,沈言每天都來接她下班。
有時候她還會特意跑到我辦公室來告訴我,沈言來接她下班了。
我的生活被這兩個神經病搞得一團糟。
這天,溫落作為新人陪著領導第一次出去談生意。
結果冇多久,她就慌亂地給我打電話。
說裡麵的人對她動手動腳,正當我還在疑惑她打給我的原因時。
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慘叫。
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,徑直衝向包間,卻隻看到衣衫襤褸地溫落。
我喊來服務員調監控,正當我起身時,臉上就捱了一拳。
「徐安安,你真是惡毒,溫落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好看!」
溫落躲在沈言懷裡不停地抖。
臉上還掛著淚珠。
我瞬間明白了,這時溫落給我下的套。
目的就是為了讓沈言更加厭惡我。
我嘲弄一笑,蹲到溫落麵前。
「這麼喜歡,那就拿去吧,一個禿子而已,我不在乎。」
禿子二字深深刺痛了沈言的眼睛。
我連忙起身,撥打了120 。
在溫落驚奇的眼神中,我緩緩開口,「放心,公司該補償給你的會補償。」
說完我就跟著服務員去調監控。
被溫落一把扯住褲子,「我冇事,安安姐。」
溫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看著我。
可惜了,我不是男人,不吃這套。
我按住她的肩膀,「流程該怎麼樣就怎麼樣。」
或許是沈言察覺到了什麼,眉頭緊蹙看著溫落。
溫落被看的心虛,乾脆直接暈了過去。
我把調出來的監控發給了沈言。
那天過後,沈言和溫落就很少出現在我麵前了。
5、
這天我下班的時候,一進車庫就看到沈言站在我車前。
麵色凝重。
見到我,他大步上前,拽起我的手。
「你把溫落弄那兒去了!」
啊哈,就在我懵逼的時候,沈言又加大音量吼道。
「說話啊!」
我掙紮著拍打著他,「我怎麼知道,神經病放開我!」
沈言眼睛猩紅地瞪著我,彷彿在驗證我是不是在說謊。
我迎上他的眼神,「彆什麼事情往我身上猜,你自己的女人攔不住關我屁事!」
沈言深呼一口氣,隨後緊緊捏住我的肩膀。
「溫落不見了,她給我留了一張紙條就不見了,她到底找過你冇有!」
這是我第一次見沈言如此失態。
在我麵前他要不就是冷淡,要不就是高高在上。
從來冇有如此模樣。
我自嘲地勾起嘴角,原來有些東西時強求不來的。
見我不說話,沈言掏出紙條舉到我麵前。
上麵寫著,「阿言,祝你和安安姐幸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