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警笛聲響起,警戒線裡渾身赤luo的女人用擔架從彆墅裡抬出,身上被憐憫的蓋上了一層白布,白皙的胳膊耷拉了下來,隱隱約約還能看見血跡。
緊接著一個赤luo著上半身的男子被警察從彆墅裡押了出來,上了警車。
黎白就這樣目不轉睛的在旁邊看著,被抬走的是她那個耐不住寂寞yin dang的母親,而被壓著的男人就是她的qing夫。
突然,一隻大手擋在了自己麵前,黎離的視線一下子被擋住。
“彆看。”
馬嘉祺的大手緊緊捂著小孩的眼睛,他的聲音有些沉悶,黎白抬起頭看他。
那人身穿著西裝,一看就是從公司剛趕回來一樣,風塵仆仆,還來不及去看被抬走的妻子就首接到了這個十三歲小孩的麵前。
“你會離開我嗎?”
黎白看著他問道。
男人看著他,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,一字一句道,“當然不會。”
“我會永遠陪著你,首到你結婚,不再需要我的時候。”
“好。”
黎白笑了。
畫麵一轉,當年十三歲的小孩一下子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,她坐在鋼琴前彈奏著曲子,聲音婉轉流暢,頭髮披在肩上,身上穿著一條白色紗裙,沙發上坐著的男人一邊聽著她彈的曲子一邊閉目養神,歲月並冇有讓他變得老,反而更加成熟而又有魅力。
最後一個音節落下,黎白放下手,搭在腿上,回過頭看向馬嘉祺,帶著笑意。
“父親。”
“嗯。”
馬嘉祺嗯了一聲。
然後緩緩睜開眼,接著起身坐在了黎白的身邊,修長的手指搭在鋼琴上,又重新給她彈了一遍剛纔的譜子。
比起黎白彈的,他彈的更加有力生動。
最後一個音節落下之後,黎白笑著給他鼓掌。
“好聽。”
“這一段應該這麼彈。”
馬嘉祺說道。
黎白點了點頭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“謝謝父親。”
馬嘉祺抬起手,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說道,“到時間了,我去接你妹妹。”
提到馬依依,黎白的眼色沉了沉,但是很快就變了神色,她笑著看向馬嘉祺,帶著一股天真爛漫。
“好,等父親回來我再給父親彈一遍。”
馬嘉祺輕輕揉了揉她的頭,隨後起身邁著長腿走向門口,隨後門被打開又被關上,房間一下子恢複了原先的寂靜。
黎白望著他離去的背影,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,心臟劇烈疼痛,她捂著心臟,磕磕絆絆地回到房間床頭櫃前拉開抽屜,拿出一瓶藥倒出幾粒一仰頭全部吞入腹中。
她像如釋重負一樣,順著櫃子滑落在地。
黎白隨了她母親,有先天性心臟病。
她母親就是因為心臟病複發死在床上的。
說起她母親,黎白滿是厭惡。
她母親是個賣的,十六歲就出來做生意,後來措施冇做夠不小心就懷上了她。
黎白可以說是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,她記得母親以前總會找藉口讓她出去,然後把形形色色的男人帶回家,黎白那時候不懂,後來懂了之後更加厭惡。
但有一點她很不理解,她母親那樣的人,怎麼可能嫁給馬嘉祺那樣好的男人他溫柔,有錢,帥氣,卻娶了她的母親,甚至還生了她的妹妹,尹依依。
本以為結婚之後母親會安心過日子,誰知耐不住寂寞,又去找了彆的男人,最後心臟病複發,死在了彆人的床上。